皇后笑着摇摇头,倒是宝庆公主娇嗔道:“梁厂公可是榜眼出身,又在御史台待过,陆大人再说不过他的。”
提到“御史台”这三个字,梁少衡背脊微微有些僵硬,脸色也越发难看起来。
宁贵妃和菱歌都不由自主地看向他,又似有不忍一般,很快避开了目光。
梁少衡自然察觉不出菱歌的眼眸,他只是静静的望向宁贵妃,眼底静默流深。
陛下倒是像看不出他的脸色似的,大笑着道:“宝庆说得是啊。”
菱歌不由攥紧了拳头,她虽不知梁少衡为何会沦落至此,可她知道,他铁骨铮铮,无论他在庙堂之上,还是在泥沼之中,都不会变。
“来,陪朕喝盏酒。”陛下兴致很高。
梁少衡没接那酒,道:“奴才素来不喝酒。”
他自称奴才,可行事却全然不似奴才的模样,起码,奴才不会拒绝陛下赐的酒。
陛下也不恼,只笑着道:“今日不同,该喝一盏。”
陆庭之见他不为所动,便冷声道:“梁厂公是要扫了陛下的雅兴吗?”
梁少衡道:“陛下要奴才喝,奴才自然没有不肯的。只是喝完这盏酒,奴才想请陛下移步,奴才有要事要与陛下说。”
陛下含笑道:“好说。”
梁少衡见状,便接过那酒盏,一饮而尽。当即脸便涨得绯红,剧烈的咳嗽起来。
高潜赶忙伸手去扶他。
梁少衡却一把甩开了他,道:“这么点酒,不算什么。”
陛下当即大笑起来,抚掌道:“朕就说,这世上哪有不喝酒的?那不是成了圣贤了?”
梁少衡的脸色又红了几分,眉头微蹙着,虽没开口,却看得出他已十分不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