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哭。”池雨初说。
“你看我是瞎吗?”盛熠问,“啊算了算了,你哭,随便哭。”
眼尾温热的眼泪被指尖抹去,池雨初的嘴角扁了扁,委屈大爆发。
“你那么凶……你自己,你自己结了婚一年都不回家,回来了就怪我跟你不够恩爱,不像合格的盛太太。”池雨初情感大爆发,“……对啊,我很笨,我不知道怎么办,你高兴了就捏我揉我,也没见你恩爱演得有多好。”
“我错了行吗,我反思了。”盛熠眼皮跳了下,刚把人搂紧了点,颈侧被咬了,“来,用点力。”
“咬死你。”池雨初抽噎着说,“你作恶多端。”
“你还怪我……不说真话。”池雨初擦了把眼泪,“你怎么敢,你很坏你知道吗?”
“知道,全都知道,不行我给你默写下来。”盛熠说,“抄二十遍,去公司门口拉横幅,我对不起池雨初。”
“你不要在我哭的时候逗我笑。”池雨初无助地张了张嘴,“你很讨厌你知不知道?”
他花了半小时,从“你很讨厌”一路数落到“摸了我的小卡没放回去”以及“扎了我做给你的娃娃”还有“聊天时用的表情包很丑”。
盛熠估摸着这旧账,差不多都要翻碎了,这才小心翼翼地再次开口:“舒服了没?睡不睡觉?”
池雨初闷闷地嗯了声。
半晌,他问:“我很烦人,在家里也没有在外面好看,你会不会不要我了?”
“不会。”盛熠把人塞回被窝里,“快睡吧。”
前一天耽搁得有些晚,隔天早晨,池雨初轻手轻脚地起了床,悄悄地出门,去拍代言广告了。
等到盛熠起床的时候,边上已经没有池雨初了,只有枕头上池雨初掉落的一根短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