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度量就是一夜。
温霁耗尽气力,他起来去上班的时候,她依然在床上睡觉。
万事开头最重要,以前两人还在上学,从来是张初越把她从床上弄醒,现在工作出入社会,她仍然起得比他要晚。
以后恐怕也是如此。
恕她有心无力去做一个好太太。
这一觉睡到十二点,如果不是张初越带了午饭回来,香味最先唤醒她的嗅觉,她大约还能再睡。
温霁从浴室出来,长发散在肩上,看他摆了一桌子的塑料餐盒,刚要拿一次性餐具,就听他说等等,转眼,他从厨房里洗净了新的餐盘,将打包回来的菜一一分到白瓷碟上。
温霁微怔。
一碟炒菜心脆甜嫩绿,一条清蒸鲈鱼剔成薄片雪白滑口,还有一份清炖牛肋排,菜色丰盛,温霁饿得来不及问,也懒得等他了,便每样菜都给他碗里夹了一筷子,就开始吃起来。
张初越把小椰子里的雪蛤炖蛋白奶放到一边,等温霁吃饱再尝。
她抽空问他:“你倒是有情调,吃了正餐还有甜品。”
张初越讲:“这些都是当地美食,吃了就当来过了。”
温霁连连点头:“真的好好吃啊,你在这里工作岂不是幸福死。”
“那你在美丽的发达国家不幸福?”
温霁吐苦水:“一点都不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