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骏巴巴坐在边上看,见程夏关火出锅,哪敢让她亲自端饭来啊,屁颠屁颠上前:“我自己盛。”
程夏把盛好的两份,一份拿给方芸景,自己也享用起来。
刚才闻见腊肉香气,可把邵骏馋坏了。
给自己添一碗,邵骏坐回小马扎里,先夹起一片腊肉,看着被煸炒出肥油,仍旧保有动人色泽的腊肉,囫囵往嘴里送。
咸香,有韧劲,特别是肥肉部分,一咬,汪汪冒油,香得咧!
吃过一片腊肉后,有点点咸,再来一筷子炒豆丝尝尝。
炒豆丝混合着蒜苗叶,入口率先是蒜叶的清冽,强烈而刺激的植物辣素,很上头。
蒜叶吸收了腊肉的油脂后,难得的,仍旧保留了它原本单纯的清爽。
豆丝被炕得焦焦的,吸纳了腊肉油脂,口感很枯,很脆,像是亿万个焦脆油脂分子在口腔里爆开。
有焦脆的豆丝,也有没炒开,没被铁锅炕干掉水分的豆丝,口感柔软,耙耙的。
咀嚼间,能吃到属于腊肉独特的油香,以及绿豆的清香。
牙口好的,如邵骏这样的,他喜欢焦焦脆脆的豆丝,油香油香,跟吃油炸脆腐竹一样。
牙口不好的,更喜欢吃柔软的豆丝,远看外形有点像炒河粉,吃到嘴里就知道二者有区别。
河粉爽滑劲道,富有弹性,豆丝则是谷类豆类打出来的米浆,口感略耙一些,炒得枯一些,比较噎人。
枯,方言翻译过来就是干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