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能查到办理转院的人是谁吗?”陈襄追问。

护士点了点电脑屏幕:“这个姓不常见......稚建德。”

稚建德?陈襄眯了眯眼,稚榆?

*

窗外的雨星星点点地落在玻璃上,水珠凝结,印出房内昏黄温暖的灯光。从10月到12月,再到昨天下了冬天的第一场雨夹雪,淅淅沥沥到现在还没停,像是青涩的少年拨动生涩的琴弦,打在窗户上发出些许杂乱的音节。

床上的人像是被这声音吵到,又或者觉得有些冷寂,他紧闭的眼眸动了动。

意识一旦回归,感官则会跟着无数的记忆蜂拥而来,大脑像是个无底线的容器,将这些零散的,杂乱的记忆统统收入囊中,陆白的眉头紧锁,实验的世界在脑海中一一旋转播放,如同走马观花一般滚动,留下烙印。

而等记忆回归到现实,他终于想起来自己是谁了。

缓缓地睁开眼睛,天花板上一片精致雕刻的花纹吊顶,那个创意灯是得过奖的,拍卖价大约在六位数,且只有唯一一盏。

陆白对于现世的记忆清晰而又准确,他不是大学生陆白,不是富二代陆白,也不是合欢宗陆白.....他是医学生陆白,也是医生陆白。

拿到博士学位的第一年,导师说有个朋友家的孩子患有较为严重的精神疾病,并且更换了许多医生都没能得到任何有效的治疗结果,而且寻常的办法对这个孩子完全无效。希望陆白能够拿着最新得到的材料去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