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甜的。
上回她跳水救人,不是嫌他做的姜汤辣,还吐舌头?
陈寄北什么都没说,看着她把姜汤喝完,出去将碗刷了,又在锅底添了把火。
再回来的时候,夏芍裹着两条毛巾被,已经睡了。灯光下长睫微微抖颤,眉心还轻蹙着,平日里看起来那么高挑的一个人,缩起来却小小一只,透着脆弱与可怜。
陈寄北看着,不禁又想起上次她腿抽筋,脚踝也是纤细得仿佛一捏就碎。
她曾那样饿过,又中过农药,怎么能因为她平时都活蹦乱跳的,就真觉得她身体很好?
默默注视良久,直到那眉头再次松开少许,陈寄北才关灯上炕。
黑暗中他侧过身,将夏芍连人带被拢在了怀里。
夏芍后半夜的梦就没那么凶猛了,虽然肚子疼睡不踏实,身前和身后却始终有两个热源。尤其是身后,像是有个插电就热的趴趴熊紧紧贴着,把她从背到腰全暖了起来。
早上醒来,她还懵了两秒,才注意到小腹丝丝拉拉的疼痛和怀里的热水瓶。
要不是外面晨光大亮,厨房里还传来孙清做饭的声音,她差点以为自己才睡下没多久。不然这热水瓶怎么会这么热?就算是暖宝宝,睡一宿觉也该凉了,除非……
除非有人起早,给她换过水。
还有这炕。
自从天热了,他们家炕就不烧通宵了,只晚上做饭的时候烧一下,做完饭就将火熄灭。此刻她身底下却是热的,也不知道是早上才烧的,还是昨天半夜就烧上了。
夏芍想知道,但陈寄北不在,这男人又早起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