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姑娘除了旱烟,还在卖家里老母鸡孵的小鸡仔,一个个嫩黄的小毛团挨挨挤挤在纸箱子里,不停发出稚嫩又轻细的啾啾声。夏芍看天有点不好,像是要下雨,就把鸡仔包圆了,让对方早点回家。

日子要长久过下去,肯定不能什么都出去买。养几只鸡,母的下蛋,公的吃肉,正好。

陈寄北回来看到,什么都没说,倒是出去观察了下院子里对门孙清家的鸡笼。

他这人就这样,话少,偶尔开口不好听的还比好听的多,夏芍也懒得过问。

搭伙过日子嘛,舒心就行,彼此都给对方留一点空间。

没两天,夏芍家的盘炕工程又轰轰烈烈开始了。看到何叔背着工具再次登门,孙清一口水直接喷了出来,“这才几天,你们又把炕弄塌了?”

夏芍就知道她会是这个反应,陈寄北带着旱烟去找何叔的时候,何叔也是这么问的。

无奈,夏芍只能多解释了一句,“炕没塌,就是北边的小炕不好烧,不热。”

“你们两口子又不睡那边。”孙清还是不能理解。

夏芍要不是自己睡塌过一次,对这些可能比她还大的老炕实在无法信任,也不能理解。

炕不好烧的原因有很多,夏芍家北边这个,主要是烟道修得不好,通风不畅。

“这回可得拆砖了,整个烟道全得重砌。”何叔又拿出了他那个装旱烟的口袋,一边卷一边忍不住问夏芍:“小丫头这烟是在哪买的?够味儿,还有股子香。”

“您抽出来是什么香了吗?”夏芍笑着问他。

何叔还当真将烟点燃,仔细吧嗒了一下嘴,“说不出来,反正挺香。”

“我在上面喷了些白酒。”夏芍这才说出实情,“您在家也可以这么弄,喷上点白酒,密封一段时间再重新晾干。要是有蜂蜜,喷上点稀释的蜂蜜就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