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何云英没有嫁给栓子,疯了。
这里的孙清没有开厂,还住在原来的公房,每天跟对门的邻居摩擦不断。
这里江边的老房子,那个他们住了好多年,后来又怕舅舅找不到人没有搬走,只推倒重见成三层小楼的家,里面也住着其他人,只是比他们购买的时候更挤、更旧。
世界还是那个世界,只因为少了一个人,天翻地覆。
陈寄北是踏着夜色回到公司的,一身寒气如霜,却没忘在路边的小饭馆点一碗面条,先填饱这具身体的胃。
“帮我订明天去关里的飞机。”他吩咐秘书。
“您明
天有两个会议……”
“推了,所有行程都推到三天后。”
他又不是来给这个他处理工作的,有什么事,都等他找到老婆再说。
万一不只他,夏芍也穿过来了呢?
又或者她本就是这个世界的人,知道这个世界的事,所以才总能料前一步,知道些不该知道的。比如房价会涨,比如那十年,再比如二立的早逝……
能回去最好,回不去,他也要找到夏芍。
陈寄北吃了片胃药,努力回想自己醒来时的姿势,尽可能还原,躺在了办公室的沙发上。
第二天醒来胃疼有所缓解,精神也因为充足的睡眠饱满了许多,他却还没回去。
陈寄北望着冷冰冰的办公室沉默了几秒,没有耽误时间,起身洗漱,准备前往夏芍的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