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她想了想,还是坐下了,只嘱咐小虎:“好好听你爸的话。”

爷俩都出去了,夏母惦记着自己没做完的活,没说几句也回了屋。

夏芍就拿了过年买的橘子给秦舒,“吃点压一压。”

“谢谢。”秦舒接过,一面扒,一面低声道:“那件事他妈知道了。”

夏芍就知道瞒不住,也拿了个橘子,“老太太反应很大?”

“何止是反应大。”秦舒苦笑,“她直接跑过去闹,要给她儿子讨个公道。”

公道?这年头哪来那么多公道?

就算想讨,那也得等这十年过去,现在就闹,只会把自己也折进去。

夏芍停下剥橘子的动作,“她出事了。”十分肯定的语气。

她向来通透,秦舒也知道她能猜到,“出事了,蔡付恩的死也从自杀变成了畏罪自杀。”

自杀和畏罪自杀别看只差两个字,性质却完全不一样。

他畏的什么罪,有没有同伙,这些都是能拿来做文章的。

也不知道蔡家老太太是悲痛过度,什么都顾不上了,还是没跟着下放,还以为蔡家是从前那个蔡家。别人生怕被连累,她倒好,主动送上门惹怒那些人。

夏芍吃了一瓣橘子,“这事牵扯到小虎了?”

提起这个秦舒就来气,“她跑去胡雪梅新嫁那家,说是胡雪梅和人害死了她儿子。胡雪梅那个人能饶了她?就说蔡付恩还有个儿子,说不定也有牵扯,让她断子绝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