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芍一听眼皮便是一跳,“出什么事了?”

“下午见面说。”陆泽同一句没有多提,交代完就挂了电话。

夏芍就和车主任请了半天假,去火车站接人。

陆泽同走的时候还是62年,如今已经73年了,火车站看着没什么变化,他人却变了不少。

大概是常笑的缘故,眼角淡淡的鱼尾纹愈发深刻了,人到中年还有些发福。不像当初,因为刘铁萍和刘家那些糟心亲戚,哪怕是笑,眼里也时常有着无奈。

只不过心理有事,他面上有些严肃,站在他身边的秦舒更是脸绷得紧紧的。

身后的小虎已经比秦舒高了,十五六岁的年纪正在抽条,看着瘦瘦的,背着包,紧抿着唇。

夏芍一看他神色就知道他要么不情愿,要么就是已经知道他爸的事了,心理憋着愤懑。

小虎跟着妈妈走的时候才四岁,蔡付恩不来看他,他其实对这个生父早没印象了。活着的时候不管,死了却给他带来这么多麻烦,他的心情可想而知。

不过看到夏芍,他还是闷声叫了人,“小婶婶。”

哪怕心情不好,礼貌还是在的。可见这些年,陆泽同和秦舒没少在他的教育上下功夫。

夏芍笑着点点头,“嫂子和小虎还是第一次来江城吧?是不是没有省城风大?”

退去当年的温软,夏芍说话依旧柔和动听,不疾不徐,让人听了如沐春风,心情都不自觉好起来。

秦舒缓了缓神色,“是没有省城风大,感觉也比省城暖和。”

“那是因为风小,其实气温差不多。是吧表哥?”夏芍接过她手里的包,带着人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