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他知道我在这边过得好,说不定会干什么,你心里有个准备。”他把自行车拐进胡同。
前两年每次要钱,陈寄北都是邮一大堆烧纸回去,陈父大概被恶心得不轻,已经两年没给陈寄北写信了。要是他知道陈寄北在外面混得一点都不差,还真可能动心思。
夏芍“嗯”了声,正要说什么,看到了前面的孙清。
孙清手里捉着个小泥猴子,正边往家走边数落,“我一会儿没看住你,你就弄这一身泥。那臭水沟是啥好地方吗?”似乎想要打两巴掌,又实在没地方下手。
主要是那小泥猴子太脏了,满身泥点子还没干,鞋子更是一踩一包泥水儿。
陈寄北骑着车从旁经过,夏芍还闻到了一股夏日酸爽的臭水沟味。
不用看,她都能想象到孙清此时有多绝望,偏偏那小泥猴子还咧了嘴,一点都不害怕地在那笑。
孙清果然在磨牙,“我当初抱的怎么不是半夏?生个乖乖软软的姑娘多好。”
“生个姑娘,万一跟姜哥一样黑,嫁不出去怎么办?这不是你说的?”夏芍回了头笑。
孙清嫌弃地看了眼儿子,“也是,这大晚上起个夜,我都看不到他们爷俩在哪。”
小泥猴子看到夏芍倒挺开心,“夏姨,夏姨冬冬哥!”
夏芍家有秋千,有木马,还有两个哥哥姐姐,大强可喜欢往夏芍家里跑了。
看到他要往那边挣,孙清拉住儿子,“找什么冬冬哥?埋汰成这样承冬才不愿意跟你玩。赶紧给我回去洗澡,一会儿你爸下班,看你造成这样还不打你?”
揪着小泥猴子就拎进了院,这一天天的,也不知道得换多少套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