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阑舟道:“愿闻其详。”
“道友是如何成为魔修的?”
“想杀人。”楚阑舟笑了笑,语气平淡。
那老人皱眉道:“是为了复仇?”
“那只是一方面。”楚阑舟并未反驳,“想做一些事,奈何碍事之人太多,就想着杀干净了才舒坦。”
老人摇了摇头,却是道:“以杀止杀,也只能解决一时,往后会牵扯出许多后果。”
“无妨。”楚阑舟看着手腕上穿着的碧绿色佛珠,唇角极轻地向上勾了一下,“会有人替我整理这些烂摊子。”
楚阑舟端起被杯子,喝了一口茶水,入口沁人心脾,满口余香。
忽然她想起很久之前的一桩场景。
宴君安与自己同窗许久,当时灾疫鬼患层出不穷,民不聊生,念虚宗的弟子老师分成了两拨,一拨觉得仙凡有别,顺应天道,修士不该插手凡间事,另一拨认为修者应担大义,下山救治百姓;这两拨观念不合,经常争吵打架,弄得整个念虚宗剑拔弩张,人人自危,掌门属于第一种,见众人争吵索性停了课,勒令众弟子不得外出。
而楚阑舟与宴君安就属于这第二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