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榭外的左相侍从冯里行使躬身作揖,回话道:“回左相,张风闻来报,他答应了赵泠,将克扣河工的工钱如数奉还给河工,赵泠也答应了他,替他担下这个案子,河工不闹事,此案就此了结,可也正因如此,吴之筱与赵泠两人今后只怕是水火不相容了。”
“一清一浊,泾渭分明,即使相容也是勉强。”左相舀一勺蟹黄放入嘴里,说道:“我此前说过,这两人绝对不会死灰复燃,你看是不是?”
侍从忙道:“左相英明!”
“张风闻这一笔着墨不重,却四两拨千斤。”左相又吃了一口蟹肉,道:“这次他肯定肉疼了,白白丢了一万两银子。”
侍从再道:“张风闻还来报,说想讨左相一个示下。”
“何事?”
“他说赵泠与吴之筱回盛都时,坐的应当是工部的大船,他打算在船上布下一个局,引得赵泠强上了吴之筱,如此,吴之筱此生便对赵泠恨之入骨了。”
“你去回他。”
侍从垂首躬身,竖耳静听,准备仔细记下左相所言,好一字不差地回给张风闻。
“放他娘的狗屁!”左相手中银勺往小碗里一丢,说道:“他就是想借此羞辱吴之筱,再拿捏赵泠的一个把柄而已,让他收起这些布局烂在肚子里,别掏出来臭了别人,丢人现眼的腌臜玩意儿!”
“是,卑职这就去回。”
“记得,放他娘的狗屁这句话也回给他!”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