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里乱糟糟的一团，但他面上还是努力保持镇定，说：“可能……拔错了吧。”

“正确的牙齿在哪里呢？”

“还要拔吗？”

“当然要拔。”

鲨鱼嘴男：“啊啊啊——”

半个小时后，盛兴杰看着鲨鱼嘴男光秃秃的牙龈沉默了，在他面前，那个护士正夹着最后一颗牙齿，对鲨鱼嘴男说：“恭喜你，你的牙齿一颗都没坏，你的牙痛应该不是牙齿的问题。”

盛兴杰：“……”还用得着应该吗？牙齿都拔完了啊，而且现在鲨鱼嘴男是牙痛吗？他是满嘴都痛！

而且，有什么可恭喜的，他的牙的确一颗没坏，可现在不也是一颗没有了吗？

这个时候，鲨鱼嘴男终于挣脱了祁燃的束缚，他飞快地跑到门口的位置，死死瞪着祁燃，眼里的愤怒、憎恨之浓烈，看得盛兴杰心惊不已，毫不怀疑这个鲨鱼嘴男下一刻就要冲上来撕碎护士男。

下一秒，鲨鱼嘴男狠狠瞪了护士男一眼，然后转身跑了，跑了？

盛兴杰懵了，不是，你一个暴躁无比的怪物，面对这样羞辱，确定不打上一架？就这样跑了，真的好吗？

他当然不知道，鲨鱼嘴男有牙的时候都咬不动祁燃，现在没牙了，不跑还等着被捶死吗？

他虽然是个鬼怪，但他也不是傻子！

看着鲨鱼嘴男消失在门口，盛兴杰松了口气，可算是走了，可随即想起屋子里还有另一个怪，浑身又僵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