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水还算清澈,他捧起水洗了把脸,不过一会儿,就听见李秋白的喊声,“哥,我管你叫哥,你能进来一趟吗?”
听对方声音,哭腔都出来了。
沈柯捏着鼻子进去一看,一袭红衣的女人正蹲在最里面的隔间前,她身上湿漉漉的,流的不知是血还是水。
“能给我一张纸吗?”她嘴里不停的重复,瘦骨如柴的手从隔间底下探进去。
“啊,不要过来!”李秋白又是一声惨叫。
沈柯道:“声音小点,待会儿把别人吵醒了怎么办?”
李秋白哆嗦着手,眼泪都要掉出眼眶,“我、都说我不出来了……”
沈柯双手插兜:“你说你胆子小,还敢进那么里面的隔间,我也没纸,你等死吧。”
“别别别,我求你了,只要你救我,我叫你爹都行。”李秋白隔着门板都快给他跪下了。
“不需要,我没你这么窝囊的儿子。”
沈柯就是吓唬吓唬对方,他本质上还是一个阳光开朗大男孩的,走到女人身后,他拍了拍女人的肩膀,笑地青春又灿烂,“姐姐,能借我张纸吗?”
女人感受到肩头的重量,她头颅缓缓扭动,脖颈咔嚓咔嚓转动180度,用那被泡的发烂的脸盯着他。
面对此情此景,沈柯毫不畏惧,他从口袋里拿出两颗糖果,这是星月在第一次考试中和收银员买的两颗糖,出考场之后糖果没有消失,对方就把糖送给了他。
“我能用两颗糖和你换一张纸吗?”他双手捧着糖果,递给红衣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