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潜在的高功能犯罪者,在真正犯罪之前,不过就只是一个相对聪明,且有些危险的人而已。”
贺晚靳从座椅上站了起来,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贺景同,“所有靠近你的人,在行为举措为善意,且不被逼迫,是主观接近你的情况下,你不具备任何因为自身危险性,而驱逐他们的理由。”
“同样的……”
“贺先生!”那个来人打断了贺晚靳的话。
“同样的,任何一个试图洗脑你,想让你主动去死的人,无论带有着多大的自以为是的善意,那都是绝不可信任的罪恶——”
这番话一落下,贺晚靳就指挥着躲在教导主任背后的祁学一,不给白发少年推拒的机会,只让对方过来将床上的贺景同扶起。
用于签名的笔,被贺晚靳塞到了贺景同的手中。
贺晚靳重新拿起放在一旁柜子上的制约,他指着签名位置说道:“在这里写下你的名字。”
贺景同绑满绷带的手,艰难地握住了签字笔。但这一次,不管是贺晚靳还是祁学一,都没有选择帮助。
笔尖摩挲在制约的纸张上,沙沙的声音,缓慢而又坚定地传递在这片空间中。
过了三分钟,贺景同才完整地在签名处,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最后一笔落下之时,贺景同也猛然感受到,灵魂上仿佛束缚了一层锁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