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吧。”
门外,祁思言看着跪了一地的奴才,轻声道。
他叹了口气,跟必须入虎穴似的,脸上挣扎片刻,随后深吸一口气,视死如归地推门而进,脸上的表情转变为客气的担忧。
“神威侯怎么不好好休息。”
江清越脸上的表情一僵:“言言……”
“神威侯……”祁思言打断他:“倘若你兴师动众的让孤来这里,是为了叙旧,就算了。”
他抬眼望着江清越,神色冷漠:“这救命之恩,孤会报答于你,但这也不是你放肆的理由。”
“这次孤来这里,只想告诉你,他们都是无辜的,是在这围猎场伺候多年的宫人,不是你能动的,而孤也不是你可以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也不是你可以威胁的,倘若你再这样,孤会让他们去孤的住处伺候,你的身边,孤只会留你自己的带的奴才,你自己的奴才,你要打要杀,你自己决定。”
江清越被这毫不留情的话语击溃,他看着祁思言那张精致漂亮如同前世一半的脸,竟然只觉得陌生。
他几欲呕血,满眼委屈地对着祁思言道:“我伤口裂开了……”
祁思言转过身,礼貌吩咐:“去找太医。”
江清越见此大吼道:“祁思言,我说我伤口裂开了!”
“那又怎么样,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祁思言面不改色地反唇相讥:“你我的关系早已恩断义绝,你自己心里也清楚你以前是多么不待见我,这不是你再一次救我就能改变的。”
江清越质问道:“那你为什么要帮我隐瞒那些信?你为什么不直接告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