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等白蚕心等人赶到时,看到小药童的尸体倒在地上,鲜血染红了整个屋子。脖颈溃烂,死不瞑目。

此时此刻,米丘觉得自己的下场比那个药童好不了多少。

野兽都是怎么咬断猎物的脖子来着?

它们会像江冽这般桎梏住猎物,再盯住要害,一口咬住,如果猎物还在挣扎,它们就会合上獠牙,怎么样都不会松口。

米丘仿佛看到了自己被江冽咬住喉咙半死不活的模样,她竭力控制呼吸:

“江冽,你听我说。刚才我都是、都是胡说八道,其实我很关心你。我就是怕你冷,给你放放血,听说促进血液循环有益身体健康……”

然而江冽此时根本什么都听不见,他的视线落在她的脖颈,手也随之攀了上去。

感受血液在薄薄的皮肤下流动,还有她说话时微小的震动,就像是即将熟透的浆果,等着人用牙齿嗑破那一层皮,吮】吸里面的汁水。

江冽的手太冷了,米丘只知道他不怕疼,然而却不知道极致的冷是这么让人难以忍受。

只一瞬间,她就打了个哆嗦。

“咱们打个商量……”米丘呼出的气体都是白色的,她空出来的一只手去摸被江冽拔出来的匕首:“你要是杀我,再等半个时辰行不行?咱们、咱们吃人的时候不要太血腥,等你支个锅、烧个水,小火慢炖口感更……”

话音未落,江冽已经下口了。

米丘瞳孔一缩,下意识地惊叫一声。

她的手脚都蜷缩在一起,因为过于紧张而僵直。满脑子都是一个念头:我完了我完了我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