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冽摇头:
“刚开始逃回这里拜祭了父母, 在家里躲藏了一段时间。后为了不让他们寻到我的踪迹, 就隐姓埋名闯荡江湖,很少回来。上一次回来, 是在三个月前。”
三个月前……米丘想起第一次见到他时,他那个逮谁就咬的疯样子,到如今……她看了一眼他搀扶着自己的手。想来也是恍如隔世。
“这次回来,有我……和马儿、小骡一起陪着你,你不用再隐姓埋名了。”
脚步一停,江冽若有似无地“嗯”了一声。
米丘微微勾了一下嘴角。
三个月,对村子来说没什么太大的变化。远远地看到一棵古树,枝叶繁茂,不见阳隙。然而只有地上的落叶,才能看出盛极而衰的凋零。
江冽的脚步微微一顿,过了古树,正是他的家。
江家不大,但篱笆围出的院子却很宽阔。可以想象出江父还在的时候该多么用心对待里面的庄稼
墙根下还留着花盆摆放后的白痕,如今江冽哪里有心情种花弄草,只能看着遗留下的花草在墙根肆意生长着。
若是江母还在,该是花团锦簇,井然有序。
江冽将马骡拴在门口,推开了门。一瞬间阳光洒满了屋子。
三个月没回来,屋内不脏,但是有些乱。桌椅都凌乱地倒在地上,床铺也被掀开,像是被谁翻过。
米丘想起铁锋削说来过江家的话,不由得磨了磨牙。
好在屋内的摆设并不多,倒的只是几个桌椅板凳。对方就算是想掘地三尺,也没地方发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