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后一种可能,那经历这一切的只会是纪秉怀的家人。
正是想通了这些,陈郁自然而然地将视线对准了刘彦临。
这一次的举报确实不是纪秉怀做的,知道消息不久,陈郁就找人去寻刘彦临。果不其然,刘彦临已经请好了年假,不知道到哪里旅游去了。
“陈总,到了。”司机提醒道。
陈郁回神,望着院子,思绪在某个瞬间和回忆重合了。
心底响起了一道声音,语调分外冷漠:
宿命正裹挟着所有人不断向前。
她走下车,思绪被一阵犬吠打断。
“宽宽。”陈郁走进院子,弯腰抚着狗脑袋。
宽宽叼着她的衣角,拉着她进门。
院子里泊着一辆熟悉的车,陈郁刚到家就知道是谁来了。
她走进客厅,陈续川正坐在沙发上。
他们一打眼,陈郁就猜到他要说什么了。
“泉镇被查了。”陈续川道,“你准备怎么弥补损失。”
今天家里有阿姨,陈父面前正摆着喝了半杯的茶和一碟水果拼盘。陈郁给他续上茶,也给自己倒了一杯,捧着杯子在沙发的另一侧坐下。
“做好破产准备了。”陈郁闷闷道。
陈父面容一滞,茶杯都忘端起了。
“你就是这么当经营者管理者的?”陈父拍桌,显然有些愤怒。
“肯定是有原因才会这么做。”陈郁揉着眉心,难得流露出沮丧的情绪,“我平时是怎么决策的,你应该都有关注吧。”
“正是因为有关注我才不理解。”陈父重重叹气,“你这样我怎么放心把陈氏交给你。”
“爸。”陈郁唤他,“我们不聊这个吧,你过来肯定是有重要的事要说,我洗耳恭听。”
陈父被他的话堵住了,喝了口水顺过气才道:“林局说,这次基本上查不出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