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是以无声无形的方式单方面参与了她的生活。
“叔叔那边……”纪惜桐欲言又止。
“他是长期吸烟引起的心肺方面的毛病,发展太迅速了。重来的这一次,我已经提醒过他许多次了,近期也提醒他做过了检查。”陈郁轻抚纪惜桐的脸颊,“我在努力改变这一切。”
“平静之下暗涛汹涌,说的就是你这样的人吧。”纪惜桐难过地吸吸鼻子,“你戴着面具,面具下是哭是笑,我们都不知道。”
“你也没看出来吗?”
“我差点以为时间再久一点,你就能彻底把我忘掉了。”纪惜桐抿唇,语调微颤,“我那时候甚至想安心离开。”
陈郁转身将她纳入怀中,难得露出一丝孩子气:“还好你没离开。”
“我要是真的离开了呢?”
“那我已经死了很久了。”
“不许胡说。”纪惜桐去捂她的嘴巴。
陈郁瓮声道:“你要是彻底离开,那我也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笑话了。”
“我会是他们嘴里的疯子、精神病、失心疯。”
纪惜桐的指尖触到了她的发,眼底藏着无限怜惜:“我的阿郁才不是疯子。”
“是个平静的疯子。”陈郁纠正她,“在某种意义上,我确实是个疯子。”
她的臂弯在收紧,似乎要将纪惜桐刻进骨血:
“如果你再离开一次,我估计是连表面的平静也不能伪装了,我会疯得更彻底。”
抵着陈郁背脊的指节亦在不断收紧,纪惜桐哽咽着道:“傻不傻?”
陈郁抱着她轻晃:“所以你一定要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