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姨沉默了。
“她让你守在我这里?”陈郁抬眸。
徐姨点头:“她让我这几天留在这里,看顾好您,不能出什么意外。”
陈郁靠着椅背,苦涩地勾了勾唇角。
“没事了,你去休息吧。”
“我等陈小姐到。”徐姨仍旧不肯离开。
……
别墅里响起脚步声时已经接近凌晨两点了。
深夜车少,陈聆这次到的比往常快了不知多少。
风尘仆仆的陈聆立在书房门口,同书桌前的陈郁对峙着,凝望了片刻,眼泪便掉了下来。
“太晚了,你明天还有事,早点休息。”陈郁最先开口,打破了沉默。
陈聆快步走去,抡包砸她,哽噎不已。
“好了,没事。”陈郁像小时候那样起身抱住她,轻拍她的背脊,“我好好的。”
陈聆揪着她的衣服,哽咽着道:“我已经不信你的话了。”
“你的亲妹妹和你奔波了这么久撑起来的事业都抵不上死了十年的纪惜桐吗?”
纪惜桐、十年——无论哪个字眼,都会让陈郁陷入无法言说的悲痛。
陈郁眼睫低垂着,轻拍陈聆的肩膀,眼底却映着泪光。
“你自己经历过给至亲人注销户籍,经历过给至亲的人收敛过遗容,你自己知道这是什么感觉吧?”
陈聆的哭声听起来很是沙哑,她推开了陈郁质问道:
“这样的痛苦,你也要我都经历一遍吗?”
陈郁的手垂了下来,背影颓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