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陈郁应下,“我明天去公司了再看。”
纪惜桐满意了。
陈郁在纪惜桐面前很少蹦着走路,她宁愿走得慢点缓点。纪惜桐也不催她,扶着她一路来到盥洗间。
即将关门时,纪惜桐忽然道:“今天不要我帮忙了吗?”
陈郁握着门把的手一紧。
“我现在双手可以动,已经方便很多了。”她道。
“真不用?”纪惜桐调侃中带着几分担忧。
“真不用。”陈郁答。
纪惜桐没记着离开,而是在紧闭的门前立了会。
厚重磨砂玻璃有一圈浅浅的倒影,纪惜桐能从模糊的轮廓分别陈郁在做些什么。
她的右手恢复得不错,打理自己的起居已经没有什么问题了。
纪惜桐悬着的心放下了,她回房吹干了发,觉得有些累了。
陈郁出来时她正倚在床头看书,宽松的睡衣靠着一边滑落,露出平直的锁骨。
她的面颊还有些泛红,热意还未消散。
“过来。我给你吹头发。”纪惜桐伸直臂弯,摊着掌心等待陈郁牵上。
柔软的床铺陷下去,纪惜桐半跪在她身后,指节没入陈郁的湿发。
她的力度刚好,陈郁被温暖的风包裹着,慢慢也有了困意。
时隔这么久,她们终于能躺在一张床上休息了。
病床防护好功能多,但终归容不下两个人一起躺太久。陪护床又太小,纪惜桐夜里睡不安稳,时常惊醒。
这些陈郁都看在眼里。
触碰到宽大柔软的床铺,陈郁还有些回不过神。
她看向身侧的纪惜桐,很想抱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