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年夜过后,十七跟着便从杂役院里搬了出来,改为宿在段怀风的房里。
他十分的畏寒怕冷,因此总喜欢裹着被子躺在床上赖着不动,平时也就是在段怀风练剑、还有出门吃饭的时候才稍微动弹两下。
段怀风拿眉低眼慢、懒懒洋洋的十七毫无办法,没事就拧拧他的耳朵骂他两句乌龟,“哼,别人都是金屋藏娇,而我呢?我是金屋藏乌龟。”
段怀风之所以会说十七是乌龟,是因为十七近来白梦长,睡意浓,仿佛真要跟只乌龟似的闭眼睡过整个冬天一样。
而十七则完全不赞同段怀风的说法。
他不赞同的原因有两个:第一,段怀风的屋子是瓦屋,不是金屋;第二,他是人,不是乌龟。
更可况,十七觉得他虽然白天心慵意懒,但晚上却是生龙活虎,夜夜都能将和他同榻而眠的段怀风伺候得身体热烫、骨酥筋软,跟乌龟半点都搭不上边。
反驳的理由说完后,十七生怕段怀风会因此恼羞成怒把他驱撵下床,当即眼珠一转,就将头枕于段怀风的肩上软声说道,“教主,都是因为你天天晚上抱着我不撒手,把我给累得狠了,所以我白天才需要好好休息的。”
段怀风听罢十七的‘控诉’之语,当即羞惭满面……倒也不至于,他只是突然惊觉自从十七宿在他的房间后,他竟然夜夜都跟他荒唐一、呃、荒唐好几番。
等等,夜夜都荒唐好几番?!
略通医理的段怀风突然醍醐灌顶,彻底想通了其中关窍:怪不得十七他会这么畏寒怕冷、不想出门呢,敢情原来是肾虚了啊!!!
段怀风思及畏寒怕冷是阳虚的表现,垂睫斟酌了片刻后,他颇有些心虚地小声说道,“既然你、呃、那什么,就、就、你今天晚上就好好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