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那个吵人的东西在了多久,反正两天晚上都来,导致乐言两夜没睡好。奕炀送他去考试路上也萎靡不振,准考证等一系列必要的证件资料都是奕警官亲力亲为。
兔子估计喝不了咖啡,奕炀怕他考试考睡着,买了瓶红牛让他喝。
小可怜要是拿不了证书,估计会躲在家里哭鼻子。
乐言喝完一整瓶还是困得想哭,好在他知道什么时间该做什么事,一只手拿笔,另一只手撑着眼皮不准眼睛闭上。教室里总共四位监考老师,没有一个能忍住不笑。
从他身上可以同时看到认真和摆烂两种状态,仿佛人格分裂,认真人格奋笔疾书,时不时或咬或掐一下摆烂人格,就这么忙忙碌碌,乱七八糟的情况下,乐言准时准点写完了试卷。
两条腿灌了铅,走出来的每一步都煎熬,兔子开始默默流眼泪,不影响任何人的情况下把自己的悲伤发挥到了极致。
奕炀等他出大门,以为是发挥失常,安慰的话都在腹中打好了草稿,不料兔子黑着眼眶说想睡觉。
坐上车干哭又不睡,奕炀摘了他的渔夫帽,拿纸擦眼泪顺带把他额头憋出的汗一并擦了,“今天在家吃饭,我做,你正好补补觉。”
“嗯。”乐言张嘴要咬自己的胳膊。
“诶诶诶,”奕炀连忙伸手拦着,“什么毛病,张嘴就来。”
“我很困。”乐言不开心,甚至愤怒。
“你靠着睡。”奕炀调下座椅,好奇兔子整天没事做,连觉也不睡,这么多时间都花去哪了,难道……备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