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柠被咬得浑身没有一块好肉,他小声地哭着,伸出玉耦似的胳膊搂着男人的颈项,他又骂,“陈观山,你属狗的吗?”

陈观山露出一个羞涩的笑容来,看得苗柠又是一哽。

到底是干农活的人,年轻气盛,有着使不完的力。

苗柠咿咿呜呜地哭了大半宿总算是消停了。

他睡着的时候还在想,陈观山从哪里学的这些?

……

白玉京没有等来苗柠,倒是等来了陆安舟。

白玉京种了几株玫瑰,陆安舟来的时候白玉京就在打理他的玫瑰。

他把玫瑰罩在玻璃里,像是怕它被一点点的风霜影响到,溺爱极了。

陆安舟扫了一眼那玫瑰道,“白先生的玫瑰种得很好。”

白玉京微微一笑,“自然。”

陆安舟语气极淡,“白先生已经三十岁了。”

白玉京看向陆安舟。

“柠柠现在不过十九,还没到二十。”陆安舟说,“他玩不过你。”

白玉京笑了起来,“你觉得我在玩他?”

“他在这个村子里待着从没去过外面,他想法很单纯,什么都不懂。”陆安舟继续说,“你会害了他。”

白玉京淡淡道,“你怎么知道我会害了他而不是会让他被所有人都认识?”

“你不该靠近他,他什么都不懂。”

白玉京似乎是了然了,“你来找我,就是为了让我离他远些?”

“对。”

“凭什么?”白玉京站起来,他嘴角还挂着笑,眼底却一丝笑意都看不见,“你以为你是他的谁?还是其实你是在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