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兰德也心疼于苗柠的眼泪。

他低下头去,一点点地擦干净苗柠的眼泪,“王别哭,我让你离开了,我放你走了,为什么还要哭呢?离开了这里,离开了血族的境地,以后你就可以在外面和安雷尔在一起。”

苗柠并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他松开了斐兰德的手指,他发现自己的舔舐并没有让斐兰德的伤口愈合。

“因为是银啊。”斐兰德微微笑了笑,“不会愈合的,不过没关系,这点小伤不重要。”

“你是不是有病?”苗柠咬着牙。

“没病。”斐兰德轻声说,“柠柠想走就走吧。”

他的柠柠不要他了。

这是第一次……

第一次,他的柠柠不要他了。

肯定是他做得不够好。

苗柠看着斐兰德的模样,把匕首从他手里取过来,然后转过身道,“你好好休息。”

好好休息?

斐兰德无声地笑了笑,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好好休息……或许的确应该好好休息,他应该永眠。

永眠太舒服了,他需要更痛苦的死法才能压下心底的痛苦。

更痛苦的死法。

怎么样才能更痛苦。

斐兰德垂下眸看着自己的手指,恍然起来,对,这样才是最痛苦的。

血族怎么能不死呢?

斐兰德拿出了另一把匕首,他想,他的柠柠肯定想不到,他这里还有另一把匕首。

不被柠柠选择的主体没有存在的必要,不被柠柠选择的主体就应该用最痛苦的方式死去。

这几天,柠柠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