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鹤口中的‘路标’……?”安室透的嗓子干哑无比。
中岛敦痛快承认:“是我,我能在他失控的时候唤醒他的意识——啊,这一点,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的。”
“吱呀。”
医务室的大门打开了。
安室透快步上前,问:“与谢野医生,阿鹤他的身体还好吗?”
与谢野晶子反手轻轻合上房门:“他睡着了,除了体力消耗过大外,没什么事。他自己咬伤的手指,我也一并包扎好了。”
安室透松了口气:“多谢,辛苦您了,我来付医药费。”
与谢野耸耸肩:“反正我们也有责任,医药费就不用给了。”
泉镜花突然从中岛敦的身后踏出来,她的刀已经入鞘,低垂着头:“……等鹤见君醒后,我会去向他道歉的,十分抱歉……是我冲动了。”
安室透:“歉意我会替你转达的。与谢野医生,我能带阿鹤走了吗?”
“可以,但他还在睡。”
“没关系,我可以抱着他,会小心不惊醒他的。”安室透说,“麻烦你们帮我叫一辆出租车就好。”
与谢野正准备让开医务室的门,便听见乱步懒洋洋地制止道:“你可以走,他不行。”
安室透拧眉:“为什么?”
“他身上的伪装在睡着后就失效了,外面应该有很多人在找他吧。”乱步说,“你们在来的路上就遇到过啊。”
安室透倏地想起那位找人且没找到的西装男人,对方当时还盯着阿鹤看了好了一会儿,被他用眼神喝退了。
现在想想,阿鹤当时的表现就很奇怪。
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