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我并没有完全爱上这个男人,但在那一瞬间,我觉得自己可能再也找不到第二个能够对我无条件包容的结婚对象。

那天的白兰就像一个玫瑰园里等待一场盛开的花匠。

拒绝他会怎么样?

我的脑中莫名闪过这个想法。

直觉告诉我,事情发展可能会超出我的想象。

就像文字游戏里不同的选项,有些明显看上去非常猎奇,但总让人忍不住想要尝试作死。

太奇怪了,人生又不能save load,我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白兰眼里的期待和我想象中的也不太一样,明明是笑着的,冷色调的眼睛在灯光照耀下反而有些显得不近人情,不像是在等待我答应他的求婚,而是在等什么有趣的事情发生。

但在我答应了求婚后,他的欣喜不是假的。

从我们认识开始,在这段关系中主动的一直是白兰,他轻而易举做到了一般男朋友做不到的事情,也把这个身份把握得非常完美。

吃饭、看电影、约会、过山车、拥抱、亲吻、甚至帮我写作业,最犯规的是,这样一个各种方面都无可挑剔的男性每天都会对着我说:ti ao。

如果我问为什么,他的答案永远是一见钟情。

我不相信一见钟情。

我过去的二十年比湖水还要没有波澜,平凡到从大街上随便拉一个人都可能比我更有故事,安稳长大的我除了这张脸是超越常人的八分往上,没有任何特点,人生最特殊的际遇可能是我爸妈中了彩票。

我直接翻译成白兰是见色起意好像也没问题。

这么一想似乎简单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