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毒岛,是那个年纪大的, 叫高远是吧, 是他干的!”多间木在讯问室里用尽力气大吼,“鱼崎的刀伤就是他捅的!”
“鱼崎的伤很轻微,只在两边大腿后侧有划伤而已, 那把手术刀根本捅不进去。”
对面的警员不耐烦地摸了摸鼻子, 严谨地更正道。
“而且鱼崎已经声称放弃追究这件事了。”
“那我呢?”多间木跟身边的律师交换了一个眼色, 继续叫着, 一边叫一边疼得直抽冷气。
“我的伤!你看看, 手臂上, 腿上, 胸前……有七八处吧?都是他……”
“你说的他是指谁?”警员问,“高远还是毒岛?我记得你说过你的伤是毒岛造成的。”
“是……是他们两个!”大约是有了律师的指点,多间木开始眼都不眨地信口开河,“先是那个叫高远的,他捅完了鱼崎,就来捅我,然后把刀交给了毒岛……”
“手术刀经过鉴定了,只有毒岛一个人的指纹。”
警员倦怠地反驳道。这种事情他见得多了,犯罪嫌疑人被当场反杀了,不甘心又要受罪又要坐牢,就反咬一口,拉反杀他的人下水。
幸好这起事件中,给犯罪嫌疑人造成伤害的毒岛,自己就是未成年人,应该不会怎么追究了。
“他擦了!”多间木口沫横飞地喊着,“那个高远,我看见他擦刀柄了!他把自己的指纹擦掉,又递给毒岛,还提醒毒岛说他是未成年,就是想让毒岛顶罪!”
“总之,你是要反诉对方蓄意伤害对吧?”警员在记录纸上象征性地写了两笔,干脆连眼皮也不抬了,“诉毒岛还是高远?两个人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