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还在播放,但无人在意,两人不知是谁,先醉到倒下。
有些昏暗的房间里,从一声浅浅的喘息开始变了颜色。
仿佛是冬雪消融后的第一抹嫩绿,在它之后,光辉起,万物生,春暖花开,生灵毕罗;蛰伏在湿冷的泥土之下的一切都有了躁动的欲望,于是蓬勃而生。
最先冒出的那株嫩绿该是凉的,但它被带着暖意的春风从四面裹挟住,于是迅速得生长。
像是下了一场小雨,于是草尖上凝结出露珠,轻轻得抖了几下,露珠顺着草茎落下,一点点滴答在包裹它的根基里,润物细无声。
接着便是蓬勃得生长,和第一株草茎那颤颤巍巍的模样不同,野草疯长,乘着这场柔和的春雨,它们不再掩饰、它们迫不及待,在那压抑而平坦了许久的泥土之下破土而出,甚至连风都不能撼动。
今夜,黑暗逐渐被撕裂,皎洁的月光透出,将整个房间照亮。
五条悟能看见卡卡西脸上的红晕更甚,他的嘴巴微张,因为缺水而有些干涸,所以他不断得伸出舌头去舔。
于是他倾身覆上——
小小的舌尖甚是灵活,舔过自己的嘴唇,也去舔过五条悟的齿缝龈间。
月光穿透云层,蚂蚁在地面成队前行,高专的大门上停了几只小鸟,“叽叽喳喳”得像是在唱一首颂歌——
明明是秋天,但它们在唱一首欢迎春暖花开的歌。
春风继续,从不停歇。
它吹过森林,于是森林中的枝叶摇曳生姿;它吹过湖泊,于是湖泊犯起碧蓝色的涟漪;他吹过荒野,于是荒野不再干枯戛然,开始绿得草长莺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