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和消防队一起赶过去时,火势已经大到无法控制了。

狰狞的火舌爬满整间房屋,照亮了半边天空,直到一个小时后,最后一丝余烬才被熄灭,原本的木质小楼只剩一具伶仃的骨架,在晨曦中摇摇欲坠。

工藤优作不顾目暮的阻拦踏了进去。

“整栋屋子都是木质结构,烧得特别快。”搜查一组的弓长警部戴上手套和鞋套跟着进来,环顾四周,“而且似乎也没剩下什么,这就怪了……”

“是啊,连家具都是木质的。”工藤优作在废墟中俯下身,“就好像早就准备着要来这么一场大火。”

冷淡的声音传入几人耳中,弓长警部晃了下神,觉得自己好像不小心窥见了这位儒雅的年轻作家按

捺不住暴戾的一瞬间。

他凝神朝着工藤优作在看的东西望去,一眼瞥见一团蜷缩着的焦黑肢体,猛地惊呼出声,“那是什么?!”

“一只狗。”工藤优作说,“看体型应该是只大型犬,被拴在院子里,着火的时候,主人没给它松绑。”

不等弓长警部松一口气,工藤优作已经走到废墟中央,“目暮,叫鉴识课的人来取证,这里,这里,和这里……”他低声指了几处地方,那里的木材泛着焦黑,但依然有几处燃烧不完全的地方,能看出残留的猩红痕迹。

目暮只看了一眼,表情就变了。

“从血迹的溅射范围和量来看,除非那位高桥先生在家开了个屠宰场——”工藤优作摘下手套,蓝眸中少见地泛起寒意,“不然这里应该就是杀人分/尸的现场了。”

“这里没有人骨,他还有一处抛尸的地点。叫人去附近的山里搜查吧。”

不知何时,工藤优作已经接手了现场指挥,目暮和弓长带着手下两个课室的人在他的指令下忙得团团转,他自己却径直朝警戒线外探头探脑的附近居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