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峰大师也没想到,无相不过是出门寻个向导,竟然能寻回无花和阮如苏。那二人并肩走来,郎才女貌,竟很是般配。
“你们坐吧。”天峰大师并没有呵斥无花不守清规戒律,而是平静地邀二人坐下,给他们沏了一杯茶。
阮如苏转头去看无花,他竟然还很自然地端起茶水开始品茶。有时候连她都要怀疑,他们两个中,谁才是没有感情的程序。
既然正主都如此淡定,她这个陪客就没什么好紧张的,也端起茶水闻了闻,很香,还是今年的新茶。
“当日,无相同我说起与他动手之人用的是东瀛的武功时,我就想起了一桩陈年旧事。那是我这辈子最懊悔的事,你……想听吗?”天峰大师放下杯子,叹息着问无花。
无花仍然低头品茶,好半晌才嗤笑道:“无论我想不想听,你都会说出来,不是吗?”
此时,他已不再称呼天峰大师为师父,而是用的‘你’。无相皱眉,心里有些不悦,却终是忍住了。
听他这话,天峰大师的叹息更重,忍不住闭上眼,慢慢回忆起十八年前的那个东瀛武士。他当年也许真是一心求死,可将两个孩子托付给他和任慈,却未必没有自己的盘算。
“我本以为,你不记得当年的事,你小时候也从来没有问过,我还以为……唉!是为师疏忽了你。”天峰大师望着无花,眼里闪过一丝难过。
无花再也无法维持表面的平静,他霍然抬头,冷笑道:“怎么,你是不是后悔没有连我也杀了。”
“无花!”立在一旁的无相忍不住怒目呵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