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老头没有回来,那少女的房门也没有再打开。

可是,第二天空空如也的水缸却装了满满一缸水。少女用葫芦制成的水瓢舀起半瓢水,又慢慢倒回缸里,嘴角勾起狡黠的笑。

看来昨夜有位好心人在呀。

有了昨夜的水缸之事,再碰到无相,少女就没什么好惊讶的了。她熟稔地上前拉住他衣袖,眉眼弯弯地问:“昨夜的人是你吗?”

无相一头雾水地看她,似乎没有听懂她的意思。

“出家人不打诳语,这是佛祖说的!”少女目光灼灼地盯着他,不信他会违背自己的信仰。

果然,无相收起了脸上的迷惑,叹气地点点头,承认道:“是贫僧。”

少女先是得意地一笑,后又像想起了什么,脸色一变,气恼道:“好呀,你昨天根本不相信我说的!”否则就不会夜里还来探视。

女人的脾气就像盛夏的天气,一会儿晴一会儿雨,根本摸不透。无相苦恼地跟在少女身后,不知该跟她从何解释起。

江湖上却有擅离魂之术的人,他疑心对方就是中了此术。

大约是昨夜那缸水起了作用,少女还未走出一条街就停下了,转身问他:“你要如何才能相信我不是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