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失神的短短一刻,佩珀使劲给他了一拳,操,那一拳正中鼻梁,让他眼睛一热就流下泪来,与亡灵的链接也就这么断开。

“等等!!”他厉声说。

斯塔克的体征渐渐恢复,银白色的装甲重新汇聚在人类身上,小胡子男人脸上有一种癫狂的神色,从生死边缘徘徊后,钢铁之人急迫地在人群中寻找叛徒。默多克的脸色立马变了,他急冲过整个场地,在斯塔克手中光束亮起那一刻,死死把佩蒂特按在怀中。

光束对准了朝斯塔克奔去的佩珀。

“哦,天啊,”佩蒂特瞧见那具尸体,尸体中间被完美得烧出来了一个血洞,因为温度过高,几乎没有出血,“哦,不不不不,佩珀,天啊,佩珀。”

原来预言在这时候印证了。

这就是俄狄浦斯预言验证的那一刻,多年前的弗吉·尼尔森在检察官办公室的午后告知了他。可他没有在乎,在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贪图哪一点幸福的余韵,终于走到了今天这步。

有多少人会对朋友的困境视若无睹?又有多少人执着地叫醒每一个走过错路的朋友?他再也碰不见第二个像佩珀这样的朋友了。

他们俩常去的酒吧,还存着两瓶好酒。

默多克紧紧地抱着他,而斯塔克紧紧地抱着佩珀的尸体。

“我要离开了。”他踟蹰许久的话终于说出了口。

在这个世界,下坠是幸福的,美好的,这个世界的本质何其残忍,他应该在哥谭的童年就清楚的意识到了。可他不愿意,他始终抱着那点可怜的希望,四处寻找。在纽约的这些年,默多克再次告诉他了如何获得幸福,盲人向他剖开自己的伤口,讲述童年的不幸与现在的快乐——他是时候做出选择了。

“当然,我们走,”默多克仍抱着他,“斯塔克应当暂时没有怀疑我们,我们这时候离开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