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诺不敢置信地瞪着他,大概是瞪着他,毕竟他的脸朝向这边。默多克瞧不见他的表情,但他能听见尼诺此刻的心跳凶猛地像条刚刚捕猎完的猎豹。
“你是个狗屎一样的情人,”尼诺说,“你的自私和自负已经彻彻底底内化,你疯狂寻求认同,但没人爱你,你身上发生的一切糟糕的事都是你咎由自取。”
“我能现在就能杀了你!”默多克厉声说。
“你这么鄙薄夜枭对待他的方式,你一点也没好到哪里去,你就是他在纽约的夜枭,你就是当初的棍叟。”
尼诺毫不理睬他,似乎无论哪一个佩蒂特都拥有这样的勇气,“你还是个差劲到极致的律师,我打赌你这辈子就没打赢过一场没有暗中操纵过的官司——”
“别说的你现在不打算要逃走一样!”默多克挖苦道,他明明能用盲杖割开对面人的喉咙,再从那儿把那条灵活的,浸泡着毒液的舌头扯出来,可他做不到,他浑身发冷,每一条神经都在尖叫着让他看看自己到底做了什么蠢事。
他僵硬地,按着预定好的计划和生理习惯继续反击着对面的年轻人,“你指责我只是为了让自己的良心好受点,只是为了——能回去给你丈夫和那些狗屁英雄一个交代。你和我没什么不同。”
他以为尼诺会生气,那个来自不同宇宙的佩蒂特,带着浑身的爱意跌入这团烂泥,被这样侮辱后一定会暴怒到开始反击,这样他就能顺理成章地割断对方的喉咙。
出人意料,尼诺只是静静地盯着他好一会,然后平静地开口。
“所以你压根没考虑过。”
他拔高声音,厉声问:“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