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特依旧沉默着,他摆着一副被抛弃的小狗模样的表情。

“最多一周。”尼诺停下车。

“成交。”他副驾的人重新带回墨镜,露出洋洋得意的傻笑来。

尼诺翻了一个巨大的白眼,哪怕他知道这没用,他往纸盒里看去,里面是个平平无奇的粗瓷马克杯,尼诺办公室摆着一堆印着他律所名字的这种杯子。唯一不同的是这个杯子上刻着一排加黑加粗的单词,尼诺摩挲着那些微凸的字母,几乎要笑得喘不上气——

“i a a wyer!not a fuckg agician!”

(我他妈是个律师,不是他妈的魔法师)

“你从哪儿找来的这个?”尼诺擦擦眼角的泪水,“这太——这简直就是为我量身定做的!”

尼诺举起那个杯子宣布,“明天我就要带着它去律所,等下次有难缠的客户过来,我就拿它装咖啡。”

马特也大笑着,凑过来亲亲尼诺,他咬了下尼诺的嘴唇,笑道:“这是为感谢你,愿意和我合作的那桩案子。”

威尔逊·菲斯克已经入狱三个月了,但至今,地狱厨房仍不敢说从金并留下的阴影里走了出来。那些被他侵占房产的人们,那些曾遭遇过菲斯克威胁的敲诈的平民,这一切表示人们迫切需要一名律师来代表他们对抗他们不熟悉的法律游戏。

马特站了出来,毫无疑问,这是他的地盘,这是他的人民,可这些情况连夜魔侠也束手无策——那些需要处理的法律文书,不是按照页数来算,而是以箱计数。而马特的律所,该怎么形容,经过长达三年的发展,终于把人数从二变成了三,实现了质的飞跃。

倘若单论尼诺自己,他接手这类案件的可能性极小——受害者们付不出够着他标准的律师费,代理风险又太高,文书工作过于繁琐,胜诉结果麻烦复杂且不说,光是冻结菲斯克的资产就是件大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