芭芭拉翻了个巨大的白眼,红发女孩站起来,夜风吹起她的披风,裹紧她健美又迷人的身材,“呃,男孩。”
她不屑道:“你们真该学会在饭桌前谈谈,他一点也不讨厌你。”
迪克希望芭芭拉说的话永远都是对的。
因为他现在正蹲在纽约的地狱厨房,在凌晨一点的时候。
他临时结束了夜巡,在深夜骑着摩托直奔纽约,两个小时的车程终于让他被新闻冲昏的大脑冷静下来,他孤零零地蹲在小巷里,这才意识到深夜的偶然拜访并不是拉近你与你疏远哥哥的最有效方式。有路人路过,瞧见他的打扮,那位下班归家的年轻女士立马警惕地快走两步。
迪克低头一瞧,才发现自己因为太过匆忙,拿上了那件早上沾满咖啡渍的外套,他头发凌乱,气喘吁吁,饱含怒气的站在一条阴暗的小巷里,旁边是垃圾桶,迪克还眼尖地在垃圾桶里找到了针管和药片盒——尼诺·佩蒂特是怎么回事?他怎么在纽约找了个这么像哥谭的地方?
现在回布鲁德海文会是一项让人疲惫的旅程,迪克眼皮直打架,肾上腺素褪去后睡眠不足的后遗症显现出来,他掏出手机,犹豫着没拨打尼诺的号码,反而点开了聊天框。
上面他们最后一次的聊天记录截止在尼诺发现迪克成为罗宾的当天。
操,迪克盯着自己的鞋带使劲眨了眨眼,他真的受够了自己的家庭关系了。
周边传来迪克熟悉的钩锁破空的声音,他立马从回忆中抽出思绪,紧绷起身子和神经——哥谭人就是要有这样的警惕。可路灯的灯光一暗,有人挡住光源站在了他面前的围墙上,那人的影子被拖得很长,在地面上印出一整只恶魔出来。
“夜魔侠,嘿,”迪克抬手招呼道,“夜巡路过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