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恐惧。

一定有办法,一定有拿住佩蒂特把柄的办法,他在房间内来回踱步仿佛一头被困在牢笼里的困兽,即使他现在独享豪华酒店的顶层风光——本来把警方玩弄在掌心的沾沾自喜消失不见,仅剩失去凡妮莎的恐惧。

菲斯克再清楚不过了,倘若那天在画廊遇见的女子消失不见,就再不会有人能这么爱他。再不会有人无视于他的财富权势,无视于他浮于表面的暴力,全心全意地爱着他内心懦弱的灵魂。

他停住脚步,他手下抬眼偷瞧他的神色,菲斯克问道:“最近佩蒂特接近了什么人?”

“有个fbi探员,”手下答,“他不久前叛逃了,目前fbi已经对他发出通缉,我们盯梢他家人的人手也被打晕,百分之八十的可能吧,夜魔侠干的。”

“杀了他。”菲斯克说。

手下顿了一下,有些不敢置信:“我们的舆论方向已经很不利了,在这个关头一位站出来指认我们的证人去世——”

他被菲斯克掐住脖子提了起来,菲斯克冷冷地盯着那个挣扎的男人,瞧着他通红的脸,翻白的双眼和口中挣扎而滴下来的唾沫,一直等到挣扎的动作逐渐变得无力,他这才冷酷地松开。

手下伏在他的脚边,大口喘着气。

“去吧。”菲斯克说,这次没人反对,留在一人独自待在房间里,回忆着思索着和尼诺·佩蒂特不多的几次会面——或许抓住那个律师软肋的办法比他想象的更容易。

恶人是不能心软的。

拥有良心的恶魔只会被地狱的业火焚烧殆尽。

现在,就是验证的时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