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克也立马学着替尼诺拿了一杯。
“放在旁边就好,甜心。”尼诺笑着回答,又替马特把酒杯推远了一些,马特好笑着看着尼诺的小动作,偏偏这时候他还装模做样地解释了一句,“别喝太多,马特,我担心酒不太对劲。”
企鹅人派人来分发今晚的筹码,在经过尼诺身边时,马特恰好神色自然地拿起侍者盘中的小食,他起身的动作挡住了旁人探究的目光。杰克站在尼诺身边浑身僵硬,而尼诺急促地喘了口气,在桌面下紧贴着马特的大腿颤抖了一下。
“吃点东西,”尼诺很快调整过来,他当着企鹅人的面冲着女孩和杰克微笑,“我想你们今晚大概除了酒以外,肚子里什么也没有。”
企鹅人在尼诺的对面坐下,这个矮小男人的目光在尼诺脸上转了一圈,他笑道:“开始吧,先生们。”
尼诺的心跳又开始不受控制,哪怕他面上还带着笑容,与企鹅人吹嘘着过往牌桌上的无往不利,可恐惧从不是人为能控制住的情绪,尼诺·佩蒂特也实在算不上一个无畏的人。
以马特的阅历来看,想必没有多少人能体会到男友身处敌方阵营同你下跪的奇妙经历,也没有多少正常人能在这种情况下稳定情绪。不论那时候尼诺是被吓软了腿还是趁机寻找逃脱方式,那晚的回忆已经成了每次马特想要发火时都会浮现的尴尬场景。
刚刚的怒火现在已经所剩无几,即使马特清楚尼诺在旁人眼中绝不是个任人欺负的软蛋,他现在还是叹了口气,伸手按住了尼诺桌下的腿。
“弃牌。”他轻声道。
尼诺停止了颤抖,他清清嗓子,没一秒犹豫就照着马特说的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