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要去哪?!”佩吉再一次拔高声音,刚刚被她放倒的老人跟在马特身后向外走去。

在这个崩坏的厕所里,两位残疾人健步如飞,而弗吉苦笑着对佩吉解释:“现在我们有一个好消息和坏消息。”

“好消息,尼诺现在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

“坏消息,他有可能会被夜魔侠逮捕,”弗吉顿了顿,“你说我们同法院说水管是自己爆开的,他们会信吗?”

信带着尼诺走入地下。

走过一段长长的楼梯,霉味就越发明显,阴暗的建筑内,连有的墙角都长满了青苔。近几日纽约暴雨,想来手和会也不会特意关照这里的排水系统。

康斯坦丁跟在两人身后,癌症彻底摧毁了他身体,男人过去那种潇洒的精神劲头已经被病魔消磨得几乎没有。尽管他极力掩饰,但呼吸时候肺部的不正常,连尼诺都能听得出。

考虑到队伍中有一位癌症晚期的病人,众人都走得很慢,尼诺连连回头注视康斯坦丁,直到男人不耐烦地冲他挥手,尼诺这才又扭过头来。

“这儿就是了。”信带着尼诺走进那个熟悉的房间。

房间里分布着无数个机器,机器里装着表情呆滞的孩子。在带着尼诺走进房间的那一刻,信仔细观察着尼诺的表情——令他满意的是,无论是尼诺还是康斯坦丁,表情都冷淡又自然,仿佛他们刚刚走进的不是一间屠宰场而只是一间普通办公室。

“时间还没到,”信指着房间中央的棺材说道,“再过十几分钟,躺进那里面,我们会替你启动仪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