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跟着去,别这么看着我,我完全有资格参与这个案件。”佩吉不满道。
出租车上只剩下副驾驶一个空位,尼诺后退了一步,叹气,“好吧,一定注意安全。”
尼诺敲了敲司机那一侧的玻璃窗,塞给司机一张钱,“直接去警局,要快。”
“等等,”弗吉伸出头来,“你不去吗?”
尼诺隔着车窗看向马特,刚好瞧见男人转过来的脸,“不了,他有两位辩护律师还不够吗?”
尼诺笑道:“他可付不起我的律师费,我也从不做赔本生意。”
马特冲尼诺一点头,他用盲杖戳戳司机靠椅后背,“开车。”
尼诺还没反应过来,意识到后座上坐了个罪犯的司机已经迫不及待一脚油门踩去,尼诺被甩在原地,不敢置信地看着车屁股。
马特并非毫无脾气的圣人,可他对待身边的人一向有无数的耐心。在尼诺和马特交往后,不,应当说在尼诺同马特成为朋友以后,他还是头一次享受这种待遇。
这就是由奢入俭难,尼诺刚开始与马特并不对付,两人发生言语纠纷不是一次两次,他深知马特刻薄起来不输自己,可他过去从不在意。
没想到在马特的温柔攻势下,尼诺现在连冷遇也没法接受了。
虽然并不承认,但尼诺或多或少有些委屈,他冲着酒吧其他围观的群众笑笑,伸手招了辆出租车——他去了康斯坦丁在纽约的安全屋。
安全屋位于皇后区,怎么说,你不能指望康斯坦丁作为一个任何亲密关系都无法维持半年的单身汉能把房间布置得有多好,起码尼诺躺在那张硬邦邦的狭小单人床上,是真切地开始怀念马特的丝绸床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