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床边的律师起身,给尼诺拿了一杯温水来,他愁眉苦脸:“你回哥谭还不到半年时间。”
男人震撼道:“你是怎么做到这么……多灾多难的?”
“我不知道,”躺在床上的尼诺宛如一个废人,他半边脸都肿了起来,说话含含糊糊的,“你觉得我从现在开始每周去教堂的话我的运气会变好吗?”
马特静默了一瞬,“你上次去教堂是什么时候?”
“……”尼诺回想了一下,他犹豫道,“大概……十几年前?”
盲人律师想深深叹一口气,可能是半途又想起了尼诺还是个只能躺在病床上的伤员,他叹了一半又憋回去了。
“不如搬回纽约吧,”马特重新坐下,他诚恳道,“我觉得这样见效比较快。”
尼诺摇头:“不,我觉得这不是一件坏事,起码现在我在哥谭,我没什么好怕的了。”
他看着沉默下来的马特,笑了笑,自嘲道:“所以,你都清楚我那些破事了,知道我在纽约时为什么不愿意告诉你吗?”
尼诺意外于他此刻分外平静的心情,昨晚在接受凡妮莎的事实后,他坐在墓碑上抽烟,终于放弃了这些年来关于过去的无谓挣扎。在放弃期待后,失望也随之不再存在,只留下深深的怜悯和可惜。
“我没参加她的葬礼,”尼诺盯着天花板上的污渍,他出神地说,“我要重新给她订一块墓碑,上面就写——愿你能再拥有可以选择的人生。”
不要再被其他事情所拖累,无论是爱情,金钱还是她的孩子。
马特握住了尼诺的手,他的另外一只手轻轻把尼诺的脑袋正过来,让尼诺不得不看向马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