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衙差白日吃瘪,回去营地受苦,没坚持多少日子便丧头耷脸的跑了回去向官府禀告哭诉这边匪徒未清,依然猖獗得很,求请县太爷加大兵力前去剿匪,顺道把村子找出来。
这些衙役倒是深晓得县太爷的秉性,且不论东南部的究竟真是还有匪徒作乱,还是村落里的人伪装阻挠,总之他们吃瘪受挫不假。
若不说东南部匪徒依然成患,彼时县太爷不但会怪罪他们办事不利,必然恼羞成怒还叫他们继续去把村落找出来落户将功赎罪。
但反其道行之,与县太爷禀告铲除匪徒,他反倒是不加追责了。
毕竟县城兵力有限,又有同州前车之鉴,他如何敢公然加大兵力前去剿匪,只怕是动身前往东南部,东北部的匪徒又跳了起来。
县太爷大骂与他递了消息的人,想要欺压收编村落的攻势又只得放上一放。
后过了得有个把月,官府那边放了消息出来,说是迁来的难民愿意自行老实落户归属,前三年只收五成的粮食即可,后续还是同渝昌普通良民一般,缴纳四成产粮,先前未曾禀告自成村落的事情就不予追究了。
霍戍觉得好笑,官府自以为的让步未免也太没诚意了些。
他未曾理睬,由着官府惺惺作态。
四月末里,天气已然暖和起来了。
村子里的田地下了种子,秧苗在这边向阳土壤肥厚的地里生长的很好。
村户们日日望着这欣欣向荣的景象,恍惚间倒也有些觉得又太平了似的。
一大早,桃榆给家里的胖崽子喂早食。
天气暖和了以后小桃核儿穿得单薄了许多,现在五个月大已经不用裹着襁褓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