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越是战乱封锁啊,信反而越多,前些日子邮驿有兄弟送了信去同州,两个进去了,两个没能进去。这就不好说,咱也不敢同您打包票信件能送进去,左右是提前告知,让您心里有个底儿。届时若没送进去,信原路返还。”
蒋裕后看了霍戍一眼。
霍戍上前塞了点碎银子到信使手上:“家书,劳烦费心。”
信使拿着银子,脸上可见有了笑容:“好说,我尽量给您送进去。”
从邮驿出去,蒋裕后道:“同州这局势,真不知当如何。”
霍戍道:“朝廷忙着海临府的外敌,一时怕是腾不出手来平复内乱,也只能先近调兵力拖着。”
“同州粮草丰沛,人丁兴旺,即便朝廷缓过来对付起义军,只怕也是棘手。就怕天下大乱啊。”
霍戍吐了口浊气,他并不想看到如此局面,可大势所趋真当如此,也无法阻挡。
为今只希望能太平些时候,让他们能够顺利把村子重建起来。
简单吃了个饭,诸人带着大包小包,赶着又回林村去。
“他妈的,装什么装,赶紧给我走!信不信我真打断你的腿!”
霍戍一行人越过村落,进了荒郊,眼见距村子不过二十多里的路了,也便放慢了行程,让马匹喝点水。
诸人从马上下来由着牲口歇歇脚。
霍戍正欲去边头上放水,他耳朵灵敏,老远便听见了心厉的呵斥。
随之而来的便是鞭子抽打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