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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叫他无从悔改,料想是他有了崽,情绪多变也是寻常。

桃榆也觉得这事儿天亮了就揭过去了,一时之欲眨眼就过,不想却是一发不可收拾。

他犹觉十分罪过,更没脸与霍戍开口。

今日怪山货吃多了,明日怪霍戍睡在他跟前才如此。

于是乎肉不肯吃了,也不要霍戍在他醒着的时候同他睡一块儿了。

霍戍连忙去请了黄引生。

“阿祖,我没事吧?”

桃榆睁大着眸子看着给他诊脉的黄引生,心里惴惴的。

黄引生收回手:“你自个儿身体好坏心里会一点儿底都没有?”

桃榆闻言微微舒了口气。

“我是觉着没什么大毛病的,但~好像又有点不对劲。”

黄引生看着桃榆,见他一副欲言又难开口的模样,就知道怎么回事。

以他多年行医的经验,什么症状没遇见过。

“有了身孕以后肾精变化,情欲增强也是寻常,并非什么异事。你不必心有负担,该如何便如何。”

黄引生挑眼看着桃榆,道:“你要是觉着脸皮薄,我嘱咐霍戍几句就是了。”

他摇了摇头:“你们成亲也许久了,什么事情不能说明白,你看把他闹得火急火燎的。”

桃榆捏了捏手指:“昂。”

霍戍得知缘由,长松了口气。

差点以为自己又要打烊了。

转眼到了初十,是该他们去县城采买大家所需的日子了。

一大早上又来了几个村民,交待了自己需要的物品,霍戍原本是把抄录的事情交给赵盼干的,但今天蒋裕后要去县城里往京城寄信,便由他干这回的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