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蔓菁眼见纪望菊越说越不像话,连忙拉着她道:“事情不是三姐想的那样,我与三姐直言吴家老三和咱家阿戍没有你说的那层关系,三姐切莫在与人说此事。”
纪望菊正欲反驳,觉得这两人糊涂,又听她道:“若是话传到了阿戍耳朵里,你晓得他厉害的。”
听了这话,纪望菊打了个寒颤,连平府上遇见起义兵的事情尚且还历历在目,她可不敢惹那尊大佛,立时便闭上了嘴。
她缩了缩脖子:“得,反正话我跟你们带到了,要是后头出啥事儿你们可甭别怪我没提醒你们。”
话毕,纪望菊有点自讨了没趣一般,挽着她的篮子去了。
桃榆蹲在一边挖野菜,实在把她们的谈话一字不漏的都听了进去。
见着纪望菊走了,他过去:“事情竟朝着这方向传,那可是不能再耽搁着了。”
元慧茹紧着眉心:“当是如何做才好,就叫他们母子俩住过来,当是昭告了大伙儿?”
桃榆道:“还得把大家伙儿召集起来,直接把这桩事给宣布了,如此才省的他们在私底下议论,什么话都说的出来。”
想到纪望菊的猜测,桃榆也有点生气,要是叫霍戍晓得了,还不知道会如何。
“眼下大家才到此处,生计乃头一大事儿,趁早宣布让大家知道了,议论两日反倒是也就过去了。若是在同州城那边,日子安定,大家也无事,不知还要说议指点多久。”
黄蔓菁也赞成桃榆的说法:“是了,许这是个最好的机会了。咱们这批乡亲算是死里逃生出来的,那些礼数教条也只太平饱足的日子里是顶天的事儿,乱世之间能过活已然是最大的事情,这些也就不会被看得那么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