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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这马骑着正当是怪唬人的!几十两的货,确是比骡子和驴傲气的多,身价是摆在这儿了!”

“我这辈子还没见过这许多的马,一连串儿的走着,像是要去打仗了一般。”

一行人走在两头,把马赶在中间。

大伙儿都欣喜的说谈着这一批马,路上都有些手痒的想试着骑上一骑。

葛亮觉着让大伙儿学着把马骑会也不是坏事,到时候都能骑马走,脚程快些不说,也方便管理。

这几十匹的马走在路上也占半边道去,马匹到底不似牛驴,带着些野性的东西没那么好驯服。

桃榆坐在马车里头,偏头见着窗口边骑在马上的霍戍。

端视着前方,神色看似散漫一如寻常,可细捏紧在手中的缰绳到底还是出卖了他。

从马场出来,就没见他张过一次嘴,大伙儿说的那么热闹也不见他说上一句什么。

本就沉默的人,好似更为沉默了。

旁人许是没觉得不对劲,到底是朝夕相伴的人,桃榆早发觉了他的不同寻常之处。

桃榆收回眸光,靠在马车里微微叹了口气。

霍戍未曾同他细说以前家里的事情,依他所言,往时家里并不和睦。

算下来十五岁离了家投身军营,幼时又在府城里待了些年月,他到村里的日子也就更不多了。

范伯今日提起的那个弟弟,不知和霍戍究竟如何。

听霍戍所言,关系是并不乐观的。

桃榆自小没此般有血脉相连的兄弟姐妹,不知同一个屋檐下怎会产生出死生不愿相见的兄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