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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品也是陈旧,不过胜在打扫的干净,倒是并未引人不适。

霍戍进屋没见着桃榆瘫倒在椅子或床上,不想竟提着笔正在桌前不知写什么。

他原本以为是在跟家里写信,不想走上前去,却瞧见册子上记着大沅朝五十一年,经行水溪县,夜宿湘月客栈,开十八文通铺十三张,四十文人号客间一间……

“记账?”

桃榆应了一声:“出门分分文文的都当记明白,一则后面能算开销,给大伙儿生意做成的钱,二来若有扯皮的,也好有凭证。”

霍戍道:“看来这是还带了个账房。”

“为难你身兼数职,到时候得多分一些银钱给你才是。”

桃榆笑了笑,静心仔细写完以后,方才放下笔待着墨干。

他看向一头理着包袱的霍戍,起身走了过去,忽而一头扎在了他的身上,整个人都依着他的后背,像是一条无骨鱼一般。

霍戍眉心微动,偏过头看向抱着他腰的小哥儿,黏黏糊糊的贴着他。

“怎么了?”

桃榆摇了摇头。

许是头一次夜宿他乡,有些陌生,又或是颠簸了一路,身子有些疲重。

虽整日都不曾下过马车走过一步路,可是一直圈在马车上也并不见得多舒坦,腿脚盘的发胀。

他黏在霍戍身上,道:“我就是觉着腿有些酸。”

霍戍没说什么,折身把人抱了起来,送到了床边坐下。

他握住桃榆纤细的脚踝,往上些给人轻轻的捏着小腿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