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院子里的公鸡传来打鸣声,桃榆下意识的翻个身,准备继续睡,腰间却是一紧,忽而就给坐起了身子。
他迷糊的不知所以,睡眼朦胧的眼睛半开半合,声音一半还在梦里:“做什么啊?”
“起来跟我一起打拳。”
桃榆上半身脱离了被窝有些凉丝丝的。
听到这话不由得睁开了眼睛,脑子尚且还是一片浆糊:“哈?打拳?”
“嗯。”
霍戍从床上起身,往柜子旁的衣架前走去:“要出远门不操练好身子怎么能行。”
桃榆的声音还带着浓厚的睡气,贴着一点被子都能倚过去。
他把脑袋栽在被子上,几欲又给睡着:“爹娘不是还没答应么。他们要是应了,不必你说,我一准儿自个儿就起来了。”
“不行,他们要是见你还是赖床,指不准是答应也变不答应了。”
桃榆听着这话觉着好似有些耳熟。
“东西准备的也都差不多了,二月中即可动身,你自算算还有多少日子。若是最后一日方才应下,你当如何。”
桃榆听到霍戍这么说,脑袋从被子上费力的举了起来。
想着说得也有些道理,得是把赖床的毛病给改好。
他半合着眼睛凑到帘帐外头去,正想叫霍戍把他的衣裳顺便也给拿过来,忽而见着背对着床帘的人不知何时褪去了上衣,竟只穿了一条到膝盖上头些的大裤衩。
看见这个桃榆惺忪的眼睛顿时来了些精神。
白色的裤腰将霍戍窄劲的腰身勾勒,在微亮的晨曦中,古铜色的皮肤像是镀上了一层有热度的光泽。